我走到门外,外面夜寒如水,我打个寒噤,抬眼却见他将肩上的披风解下来给我披上。披风长了一些,下摆委地,我用手拢一的拢,披风上犹带他的体温,我抿了下唇,微微垂下头,什么也没有说。
“请随我来。”
他拢了一下袍子,腰背挺直,先转身向前走,我跟在他的身后。
这就是我养伤时曾经住过的那间院子,我顾不上观察左右,快点跟上他用。
他是来放我出去的吧?
不管是江公子那种让人哭笑不得的玩笑,还是梅夫人这种令人愤怒的逼迫,我确信,这一切和沈恬都没有关系。
似乎他一到,我所有的麻烦都可以迎刃而解,烦恼全部烟消云散。
沈恬是个有担当有本事的男人。
如果……
如果什么啊?
我惊觉得自己的思绪似乎开始不受控制,要朝一个自己也不能预测的方向发展,急急在这想法冒出来之前,就赶紧急急叫停。
这宅院很大,既有江南的精致又有北方的宽敞,花木的影子被月光映在地下,影影迭迭的象是走在一场不会醒来的长久的梦境中。
不过,前方已经灯火通明。
我忽然有砦怯意,在黑暗的屋子里一个人过了这么好些天,没有人和我说话,我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忽然得到自由,竟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夫人,请当心脚下。”
“沈爷,”我有些不安的问:“不知我家巧姐和平儿,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可还平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