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清波解释说,“小老板,别看这店面不起眼,但老板是地道的蜀地人,原料都是从那边空运的,相当正宗。”
不是外人,也不用讲究什么仪态仪表的,两人要了个红汤锅,滚开之后冼淼淼把头发一扎,嘶溜溜就开吃,给邓清波看的一愣一愣的。
“嘿,没想到小老板您这吃起来还挺狂放。”
冼淼淼仰头喝完一大杯冰镇可乐——那吸管一早就给她丢垃圾桶里去了,辣的呼哧带喘,“火锅不就得甩开膀子吃么?再来一瓶!”
之前冼淼淼请客都是在上档次的高级餐厅,就算大家去包间自在些也有限,饭菜都是做好了盛在精美的盘子里,再狂放也狂放不到哪儿去。
可火锅就不同了,这个词本身好像就代表了热闹,代表了喧杂,代表了乱糟糟,像汤底煮沸后各种食材在里面上下翻滚的狂乱。
在这里就适合汗流浃背的大快朵颐,想摆什么谱儿是不实际的,正襟危坐着一口一擦嘴,更是扫兴。
涮完一整盘嫩牛肉之后,冼淼淼漫不经心的问,“杀青了,你对自己以后的发展有什么想法没?”
好不容易解禁的邓清波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把一嘟噜牛百叶滚成通红后一口气塞到嘴里,登时被辣的龇牙咧嘴、眼斜口歪,“呼呼呼,真过瘾嘿,啊?小老板你又给我接活儿了啊?什么时候走啊?去哪儿拍?”
你看,这就是邓清波。他从来不会问“你给我接的什么啊”或者“这电影讲什么内容”,因为他对冼淼淼几乎有种全然盲目的信任:你给我的,就一定是好的,那么我只要按照你说的走下去就好了。
冼淼淼有点苦恼的擦了擦嘴,换了种语气问,“你对未来就没有点儿规划?或者说,对我的安排就没有点儿什么看法?”
“啊?”辣的满头是汗的邓清波茫然的仰起脸,一双眼睛也不只是被问懵了还是辣懵了,都有点失焦,“什么什么看法?那不都是小老板你负责的么,我也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