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拜斯曼机械的重复,声音中隐约透着不易察觉的侥幸,“埃尔离开了,是吗?”
医生忽然有点替他难过,不过还是点头,不然他可没法儿变出一个活生生大小伙子来骗对方。
侥幸被彻底击碎,老拜斯曼眼睛里的光彩都仿佛黯淡了些,不过随即又迸发出另一种更为炽热的光芒。
“你说,他是不是已经有点儿原谅我了?瞧,他在这里过了一夜,完全是因为不放心我……他一定会再回来的。”
医护人员最希望见到的就是充满信心和对于求生渴望的病患,于是医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当然,你没瞧见他的表情吗,真是非常担心。”
“是吧!”老拜斯曼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切的寻求一切能够抓到手的赞同,“告诉你吧,他在华国交了个女朋友,两人感情很不错,埃尔之前就答应我说会把那姑娘带到给我瞧瞧,只是她太忙……有事业的姑娘确实很不错,哦,对对对,我应该准备起来了,看给点什么见面礼……”
回国后的任栖桐第一时间就去找冼淼淼寻求安慰。
他什么也没说,就是默默地抱着对方,紧紧地。
冼淼淼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对劲,像是受过某种刺激后的强力压抑。再联系他刚从意大利回来的事实,冼淼淼的心脏突然都要停跳了,难道老拜斯曼?
她抬手拍拍任栖桐的脊背,又像安抚小动物那样摸着他的后脑勺,小心翼翼的问,“你父亲,他?”
任栖桐的声音有些闷,情绪也很低落,不过好歹说出口的内容还不算什么坏消息,“身体更不好了,但短期内应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