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经理又送上祝福,“晚安。”
心情不错?任栖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眼睛确实泛着笑意,嘴角两边也微微上翘,任谁看了都是一副心情愉快的样子。
但其实他身上的烫伤还在隐隐作痛——烫伤那种来自肌肉深层的连绵不绝的疼痛,谁受过谁知道,但心情依旧微妙的欢乐。
他感受到了一种极端强烈的情绪,这情绪于他而言十分新奇,是一种带有深层吸引力的新奇,叫人舍不得逃避。
他知道这份感情来自何处,也知道跟谁有关,并且他由衷的感到快乐。
然后,毫无睡意的他写了一晚上歌……
吃早饭的时候,冼淼淼有点心不在焉,不仅仅是因为昨晚任栖桐的反常举动,还有新闻方面日益激烈的讨论:其实现在时装周进行了也还不到三分之二,她这次之所以提前回来,是因为冼笠然竟然真的要跟苏恒结婚了!
确实,上辈子冼笠然也跟苏恒结婚了,但那时候他还是那个位高权重的副总,可现在呢,他什么也不是!该说他勇气可嘉呢,还是当真对苏恒情真意挚?
在法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冼淼淼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停止运转,她觉得自己完全无法理解冼笠然的脑回路:在这个当儿公开举办婚礼,他是已经放弃重回璀璨了吧?
尚清寒给气坏了,当晚就打越洋电话骂了这个吃里爬外、忘恩负义的混账种子,并跟冼淼淼放狠话,说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还责令她以后都不许替冼笠然求情!
认识到冼笠然的真面目之后,老爷子一直在致力于如何让他们混得更惨:他派人向各大媒体无偿提供各种关于冼笠然和苏恒的黑料,包括那两个私生子女的住址和所在学校,并在每次冼笠然试图平息舆论时都轻松格挡,然后让舆论进一步发酵;除此之外,他还向自己的朋友们发出通牒:谁也不许给那个混账提供任何工作的机会,包括苏恒和那两个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