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看见光头二人组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红的表情,木镜凌只是跟自己的马玩闹,脸上是少有的开心:“这下跑开心啦?嗯?”

大黑马高兴的刨了几下蹄子,大脑袋吭哧吭哧的往木镜凌怀里面钻,鼻子里还不住的喷白汽。

“把这些料理了吧。”木镜凌头也不回的指指树下的一堆兔子野鸡,当然,都是死的,不过血还往外冒着,显是刚咽气。俩和尚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不过好歹也是知道现在的状况,没傻到家的上前宣扬什么众生平等不能杀生之类,只是低头猛念佛号,最后还来了段也不知是什么经文,大概是用来超渡的,听得夏至在一边直翻白眼。

刚进春天的夜里还不是特别暖和,夏至又把一件翻毛白狐皮斗篷给木镜凌披上。一行人围着火堆坐着,火焰上方架着好几只正流油的野鸡,智远师兄弟看了看,又念了好几声佛号,只缩在一边啃干粮。

木镜凌腾出一只手把豆饼掰碎了喂给惊云,另一只手不住的搔它的下巴,乐的大黑马一个劲儿的蹭他。

见还需要一段时间,夏至眼巴巴的看着木镜凌,“公子,想听。”

“听什么?”木镜凌一面示意冬至一面问,脸上虽没什么表情,眼底却挺温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火光映的。

“不拘什么,只要是公子吹的,都好听。”夏至笑眯眯的,不轻不重的拍马屁。

木镜凌接过冬至递过来的萧,在手上打个转儿,抬头看看璀璨的星空,想了下,把萧送到了唇边。

低沉的箫声响起,带着一种独特的苍凉之音,如泣如诉,在空旷的夜空下蜿蜒、盘旋。箫声飘飘荡荡,仿佛要挣脱世俗束缚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