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摘着菜的夏至手下一停,闷闷的唤了声。

“嗯?”冬至正忙着小心翼翼的从一个精致的酒坛里取酒。木镜淩体弱,不可多饮,每次都是三杯为限。

“没事。”张了张嘴,最终夏至还是沮丧的低下头去。

知道她要说什么,终于取完了酒的冬至轻轻的将酒坛放回原处,“公子说得对,这并不稀奇。”

夏至扁了扁嘴,却也无从反驳,只是仍有些不甘心,“可是,那可是拐子呀。”

“那又如何?”冬至表情不变,催促道,“快些吧,笋子要老了。”

夏至无话可说,使劲皱了皱秀气的小眉毛,转身做饭去了。

夏至冬至两人一直都是以公子为天,公子喜欢什么他们便也就喜欢什么,公子讨厌什么,他们自然也就对什么避而远之。既然公子不在意此事,过了一晚,夏至就已决定,拐子,且随他去吧。

然而事情似乎偏要与他们过不去,第二日,夏至再去市集的时候,王大叔却不在,周遭的人似乎也都无心买卖,一个劲儿的议论着什么,面容严肃。

左看看又瞅瞅,夏至问旁边的妇人:“刘婶儿,王大叔呢?”

“唉,”刘婶儿叹口气,摆摆手,“丫头啊,老王来不了啦。”

“哎?”夏至瞪圆了眼睛,“这可怎么好?出什么事了?!”

“真是天杀的拐子!”刘婶儿恨恨地骂道,“老王的闺女不见了,他一大早就去包大人那里击鼓啦!真是,哎哎,丫头!”她的话还未说完,夏至却已经是跑远了。

“公子公子!”夏至一溜小跑回来,提着裙子边跑边喊,额头上也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碎汗。嫩黄色绣小碎花的斗篷在她身后翻起层层的浪,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