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雨沉默片刻,忽然捂住脸哼唧道,“怪不好意思的。”

菲拉南特又是一阵轻笑,整个胸腔都在震动,“我曾经拍过你的两幅画,记得么?”

正雨点头。

“第二幅,就挂在父亲与母亲大宅的客厅中。”

正雨顿时就有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菲拉南特亲了亲他的额头,慢悠悠道,“母亲眼光很挑剔,又认真,如果不是真心喜欢,是不会挂到那样明显的位置丢人现眼的。”

丢人现眼。

正雨的眼角微抽,我该感谢你的诚实么卜瑞思先生?

说了半天都没听到关于另一位大家长的信息,正雨忍不住提问,“那,那你父亲呢?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菲拉南特眨了下眼睛,然后顺手拿过桌上的笔记本,敲了几下之后就把屏幕转给正雨,平静道,“上面说的那样。”

正雨扫了一眼,然后彻底黑线。

喂!我问你老爸,你从网上搜罗出大百科算几个意思啊喂!

菲拉南特无比严肃认真且正经的耸耸肩,拖动鼠标,划出关于性格表述的一段,用华丽的男中音念道,“极为坚定的意志让他能够应付任何危险,严肃冷酷的性情使他有足够的耐性打击敌人。有强烈的计划性,擅长用严密的思维大网捕捉敌人”

末了,菲拉南特挑了挑眉,很客观且权威的评价道,“除了有点儿过分煽情和美化过度之外,基本上就是这样了。”完了之后又亲亲正雨的唇角,“亲爱的,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

“什么叫过分煽情和美化过度啊,我不管,我要听你这个儿子的描述!”正雨激烈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坚决要求当事人讲述最权威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