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梅将黄澄澄的子弹在自己掌心抛了几下,发出一阵金属特有的碰撞声,淡淡道,“父亲接过去玩了。”

菲拉南特点点头,终于转入正题,“有什么事?”

弗拉梅停顿片刻,道,“勃朗家的小儿子最近的活动似乎频繁了些,老勃朗却没什么表示。”

菲拉南特极为轻蔑的冷笑一声,动作优雅地抿一口酒,“任谁都会对拥有先天继承权的长子怀有敌意,尤其当次子的智商也够用的时候,”说着,他盯着弗拉梅,认真的征求意见,“帮我顶一阵子。”

“好让你有更多的时间谈情说爱?”弗拉梅更加轻蔑的冷笑一声,这个表情因为他本人一贯的阴郁而更具有说服力的样子,话音未落,他已经利落的上膛,抬手,设计,被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发出一声极微弱的响声,大厅一端摆放的白玫瑰中啪嗒掉下一只饱满的花蕾。

“作为长子,”弗拉梅满意的收回手,轻轻的吹一下枪口,“你有责任支撑一切。”他顿了顿,表情再一次冷了下来,话语中透着彻骨的寒意,“你知道的,我的目标。”

菲拉南特沉默几秒钟,轻声叹息,“弗拉梅,别让仇恨支配了你的心灵,要知道,你还有达伦。”

最后一个名字落入耳中的瞬间,弗拉梅的表情柔和了许多,“我明白,达伦就是我的一切。”

菲拉南特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从那天之后正雨便开始有意识的躲避,菲拉南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费伦特的周围,而正雨显然是没办法连自己的教授也躲开的。

“你在躲着我。”菲拉南特终于在一个角落将正雨堵住,眼神专注到后者根本没有勇气抬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