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功灿老半天都没能回神,末了也只能又气又恨的张张嘴,在虚空中愤愤的挥一下拳头,这个臭小子!
几乎是绕着欧洲转了一圈的正雨终于迎来了开学日,打回电话去报告之后,张女士狠狠地骂了他一通,虽然知道这小子肯定不会听,但还是抱着点侥幸稍微放下心来:总算是安安稳稳的在一个地方呆着了吧?
不过张女士显然是对自家儿子的行动能力估计过低,这一点从对方寄回来的各种特产上面不断更改的各国邮戳上就能看出来。
更让张女士火冒三丈的是,正雨周游世界的爱好简直是变本加厉,自打出去留学之后,两三年的时间,除了过年那几次家族聚会,竟然一次都没有回国!
时光飞逝,在意大利混的风生水起的正雨也在油画圈子里面有了不大不小的名声,即便是天才云集的地方,他的光芒也不会被淹没。
高中毕业的时候,正雨还跟几个画界认识的前辈一起举办了油画展,好评如潮。
就在那一天,他在对着来宾致谢的时候,看见了那个几年前在威尼斯碰见的老人。
“您好。”正雨过去,对着费伦特笑笑,“又见面了。”
费伦特也笑,对着他点点头,指着旁边挂的一副画道:“几年不见,你倒是进步了很多,自己的风格也越来越明显了,很不错。”
正雨微微弯腰,礼貌而含蓄,“能得到佛罗伦萨美术学院院长大人的赞誉,真是深感荣幸。”
“你知道我?”费伦特笑的很优雅,艺术家的眼睛中含着一点玩味,似乎在等着看这个孩子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