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爷哎,”刚得了指派的小李子忙不迭的上前,“可不能,这会儿要再睡,刚喝下去的药等会儿又该返上来了。”
他可真是不敢让弘曕继续睡了,前天,就是前天,弘曕拧着眉头灌一大碗药下去,然后又倒头就睡,结果两刻钟以后就直接吐了个底儿朝天,最后连胃汁子都吐干净了。吓得他几乎没当场哭了就算好的。
后来问了太医才知道,说是弘曕胃里面有火气,烧既然退了,他果亲王也不是那些常年抱病的苇子小姐们,喝了药之后最好能下床略动弹下,站会儿或是坐会儿都可以,老憋在床上药也下不去,反倒是白遭罪了。
弘曕也不看他,继续闭目养神,不动如山,睫毛都不颤一下。倒是一边的小丫头怯怯的开口了,“小李公公,王爷,王爷没喝药呢。”
“啊?!”小李子、弄意、剪柳三个来了个异口同声。
“你这蹄子,这么点事怎么都办不好呢!”虽说知道伺候的人必定是尽心尽力,这定又是自家主子闹脾气,可剪柳也只能对着小丫头迁怒了,当真是又气又心疼。
小丫头脸上是一点委屈也没流露出来,也跟着着急呢,不住的唯唯诺诺的认错。
“别骂她,”弘曕依旧没睁眼,开口道,“是我不爱喝。”
“主子!”弄意上前苦劝,“可不能这样,太医特特吩咐了,定要我们盯着您一日两次的喝呢。”
“不喝。”弘曕想也不想的丢回来一句话,要多任性有多任性,“就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