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来也直乐,把这次初步拟定的大名单留下,扎个千儿回复去了。
吴书来一走,哥俩命人把画卷一收,对视一眼,“得,刚嫌憋得慌,可不来事儿了么。”
弘曕嗤笑一声,拈过桌上的名单,信手一翻,眼睛一眯,脸上阴云笼罩,啪的丢回去,把自己个儿往榻上一摔,“五哥,你去跟四哥说,我不去了。”
“别介啊!”弘昼急了,赶紧拿过名单,打眼一扫,一巴掌拍弘曕屁股上,“嘿,你小子,我以为什么事儿呢。去,怎么不去!”
弘曕不耐烦的翻个身,嘟囔道:“我去什么啊,没得膈应,”烦躁的抢过弘昼手里的小册子,信手一点,眉峰一扬,“你瞅瞅啊,瞅瞅!这跟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嘿,福尔康福尔泰!令妃那娘们儿怎么没把她家看门儿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也一块塞进来啊!不去!”
弘昼噗嗤噗嗤笑的直哆嗦,“哎呀我说六儿啊,你还真当这是她的天下啊?她膈应咱,咱凭什么不去膈应他们?不去反倒是遂了他们的愿了。”随即声音一冷,“要不是福家俩草包身上挂着个五阿哥伴读的明儿,他们这个二等侍卫算个屁!”
弘曕一咕噜爬起来,冷笑,“我膈应他们?他们算老几!打猎,就那花架子,光拉个弓瞄个准儿就得哆哆嗦嗦老半天,射什么?射人么?”
弘昼又是好一阵笑。
其实说白了,所谓的围猎真不如自己出去打猎有意思,光是这仪式那仪式的就够烦人的,而且根本就算不得打猎,早就有专人提前把猎物赶到一起了,不然你以为呢?皇帝那整日蹲在宫中的小体格,真能像史书上记载的那样“日射狐兔三百”啊。
“别闹了啊,”弘昼拍拍弟弟光溜溜的脑门儿,“就当遛弯儿了,反正这半年内四哥是不会准你出京城了。”
不提还好,一提弘曕又是好一阵沮丧,这叫什么事儿啊,自己是喜欢书,可看书哪比得上行万里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