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解救出来了,结果,王氏见天派遣丫头婆子寻找贾珠。

石梅不乐意跟王氏照面,屡教不改之人,她不想再费口舌。

又不能放任不管,让王氏丢荣府的脸。毕竟再过几日查证番薯的官员就要到了。

把王氏关进家庙最稳妥,却又不合适。

毕竟,石梅也不想家丑外扬。

那样,荣府跟王家的仇恨就解不开了。

故而,石梅让金大家里守紧二门,凡是意图混进前院的丫头婆子,见一个打一个。

前后把三个婆子打得皮开肉绽,王氏终于消停了。

王氏屋里丫头是家生子,这些婆子小媳妇都是她的户下人,折损一个就少一个了。

她若是硬抗到底,荣府打死个把奴才,不过赔偿百十两银子。

若是给奴才安上偷盗的名誉,银子都不用赔了。

七月十六,贾赦带着大队人马返回金陵。

然后,荣府做的准备都白瞎了。钦差们都住进了金陵的钦差行辕。

石梅带着家人等候了半日,只等到贾赦一人回家。

石梅这才得知,这些钦差大人是为了避嫌。

石梅道:“避嫌?跟我们都不见面了?”

贾赦道:“这不会,不过公事公办罢了。明日,钦差大人们会亲自前去挖番薯,亲自过称。

我们家这回只负责陪同,您可要有准备,这个庄子只怕要被陛下收入麾下,变成皇庄了!

可惜那些雇农,我听河南巡抚与甘肃巡抚的意思,他们都跟陛下讨了旨意,要向咱们借人,咱们还能不乖乖把人奉上?”

石梅笑道:“无妨,我能培养六十个把式,也能培养出六百个六千个。

况且,我们把技术交出去了,责任已毕,剩下的事情就有朝廷张罗,我还不乐意插手了。”

贾赦也有些跟不上母亲的思路了:“您再不管了?”

石梅道:“管什么啊,荣府就你与你二弟,你是爵爷,你二弟要科举做官,他也不会种番薯。

我会,我且不是朝廷命官。

且推广农桑,给百姓们找饭辙是户部的事情,我们再插手,就讨人嫌了。”

贾赦有些意兴阑珊:“那我们呢?”

石梅笑道:“我们不是已经达到了目的了,陛下不是说了,咱们荣国府公忠体国吗?

这可不是你祖宗挣得,是我们娘儿们自己挣得。

有了陛下公忠体国的评价,今后只要你们按部就班,不掺和那些皇子太子啥啥的事情,咱们就能再逍遥富贵百年。”

贾赦闻言顿时想起他亲爹之死,一哼:“上一次当还不够吗?母亲您只管安心!”

石梅微笑:“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