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肆当然不可能责怪姜玄月,他安慰赵星海。
“没关系没关系,我看房后面还有辆自行车,我驮着你去——你记忆力这么好,地图早就背下来了对吧?”
“我确实背下来了,但这是她私自开车丢下咱俩的理由吗?”
“不是,我承认,但也没办法,要不见了面你亲自和月月理论一下?”
“……”
赵星海想了想,最终理智选择了放弃。
谁对谁错倒也不太重要了,相比之下,他更害怕姜玄月会一刀砍在自己颈动脉上。
……
同一时刻,姜玄月已经驾驶着面包车,把整座东镇巡视了一圈。
她靠着多年到处乱杀(?)的敏锐直觉,在一片低矮的民房内,找到了目标地点。
其中一座民房的门口,垒起了半人高的简陋砖墙,墙上还贴了两道莫名其妙的黄符纸,显然是告诫人们不要靠近凶宅。
空气中仍隐约飘来混合着腐臭的血味,她一脚踹塌了那座并不结实的砖墙,面无表情走了进去。
借着并不明亮的月光,依稀能辨认出地面凝结着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再往前走,就看到横陈在床上的那两具尸体。
的确如之前食客们议论的那样,这对夫妻死相极惨,全身赤.裸布满尸斑,五脏六腑几乎都被挖空了,烂哄哄的胸腔内还在爬着蛆。
尽管面目全非,两人那双空洞翻白的双眼和微张的嘴,依然可以想象死前有多么绝望惊恐。
姜玄月随手抄起墙角的扫帚,将尸体翻了个面,顺便将被血浸得梆硬的被子也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