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逊微微侧头,猛吸了一口烟,差点被烟呛到,他总觉得自己刚才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都说十指连心,陆北枭这一锤子下去,那只手已经血肉模糊,变了形状,男人痛得说不下去话,眼睛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
陆北枭脸色不变,冲旁边的人抬了抬下巴,旁边的人立马会意,立刻提来一桶水,将男人从头浇到尾。
男人抖动一下,猛地惊醒,看着自己已经变形的手掌,急得眼泪都掉下来。
陆北枭把玩着约翰逊的打火机,一下又一下的点着火,火光明灭之间,他的侧脸也若隐若现:“这个城市很便利,随便往哪个方向开上一两个小时都能到海边。”
陆北枭掀了掀眼皮,漆黑的眼眸中满是淡漠与暴戾:“我不介意把你们沉进海里。”
陆北枭的语速很慢,这对男人来说就是一场折磨:“或许在海里泡个三天三夜,你会突然想要改变想法。”
“只可惜我没什么耐心,到时候我还想不想听就是另一回事了。”
寒冬之际,男人浑身湿透,神志不清,陆北枭每说一句话,他的脑子里都会浮现出相同的场景,那些所谓的义气和职业道德在陆北枭冰冷的语气当中分离崩析,他大喊:“我说!”
“我全都说!求你……求你不要!”
卑微求全的语气让约翰逊相信,如果不是此刻被绑在椅子上,他甚至会朝陆北枭跪下去求饶,哪还有刚才态度强硬的模样。
有了进展,陆北枭脸色也绽出笑意,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一边慢慢地走向男人,漆黑的眼眸锁定了那张表情惊恐的脸,语气平静,将他脸上的笑意衬得越发刺眼诡谲,他垂眸看着他:“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