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锦说:“胳膊上,被飞溅的玻璃渣刺伤了。”

“赶紧把衣服脱下来。”耿慕云说。

顾城锦点头,一只手解开扣子,然后扯着衣服往下拽。

不过,他一只手并不方便。

耿慕云正在打开药箱拿纱布药酒,看了一眼对周白说:“你别愣着,帮帮他。”

“我?”周白惊讶。

耿慕云说:“又不是没给他脱过衣服,这么吃惊干什么?”

“不用,我自己来,她可不会关心我。”顾城锦嘴硬地说。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慢。

耿慕云这都把棉签打开了,他一件外套还没脱下来。

周白无奈,只好上前帮忙,帮他把衣服轻轻地脱下来。

顾城锦穿了一件深色外套。

之前只看到他手捂着手臂,手上有血。

到底伤得有多重,周白也不知道。

等把外套脱下来,里面只剩下一件白色衬衫,周白才知道他伤得有多严重。

有些碎玻璃,到现在还插在上面。

“你为什么伤得这么重,也不早点说?”

周白看到这一幕,又生气又心疼。

顾城锦瞥了一眼她的表情,低沉着声音说:“我还以为你无所谓,原来你也会关心我?”

“需要我做什么吗?”

周白询问耿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