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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还是来了。

二夫人膝盖一软,朝老太太跪了下来,先一步带着哭腔开了口,

“母亲,那日媳妇忙着张罗人进地窖避祸,一时没注意那些混账东西说什么,等六弟妹离开了,媳妇才晓得,连忙遣人去门口追,却还是迟了一步,儿媳也不推脱,您老人家尽管罚儿媳。”

这个时候除了认错,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有了二夫人带头,三夫人也跟着要跪,对面那谢钦慢条斯理挽了挽袖口,语气淡淡,

“别急着跪,都起来吧,我话还没说完呢。”

二夫人身躯一颤,心底直犯咯噔,扭扭捏捏扶着圈椅坐了起来,三夫人呢,也连忙往后挪了挪臀,暗想她平日从不掺和家务,谢钦就算怪也怪不到三房头上,她还是老老实实当个闷葫芦,看热闹才是。

谢钦这话一落,府上几位爷及奶奶们都起了身,人人噤若寒蝉,等着谢钦发话。

谢钦这个空档还给沈瑶递了一碗消食茶,这才将目光移至大老爷身上,

“长兄通过宁家,暗结东宫,意图首鼠两端,脚踏两只船,确保万无一失,是也不是?”

大老爷猛地一拽袖口,眼神发硬迎视过去,大夫人则脸色发白,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奶奶宁氏,宁氏心肝胆颤,娇躯摇摇欲坠,最后实在没忍住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大老爷心思千回百转,懊恼地一锤脑门,

“六弟,兄长岂是糊涂之人,你执掌内阁,兄长我一直避嫌,从不参与党争,那东宫着实托宁家来寻过我几回,可是我何曾俯首,只是面上应付应付,压根不到暗结东宫的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