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顺从得退开。
沈瑶疼过后又缠上来,眼底布满委屈和懊恼,似埋怨他。
她什么都看不见,唯有他紧绷的下颚,流畅而清晰地在她眼前推拉。
他紧盯她湿漉漉的眸,蹙紧的眉尖,红红的鼻骨以及晕红的唇,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他要将她所有感受与反应牢牢掌控在身下,他不敢全进,也不敢尽全力,总归在她满意舒适又不会过分难受的程度便停止。
他明目张胆地看着她芙蓉般妖娆的面颊,看着他的妻。
这辈子他像一头冷血的孤狼在庙堂之巅纵横捭阖,不计名利,不惧生死,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行事从来强势而干脆,唯独在这么一个人面前,事事由着她。
在这雨后的转角,取悦她。
乌云过境,雨势彻底停歇。
黎嬷嬷坐在廊角的锦杌打了个哈欠,侧耳细听里面的动静,已风平浪静。
她长长吁了一口气,也露出由衷的笑意。
傍晚碧云淋了雨着了些凉,早早回后面厢房歇息去了,院子里仅有谢钦的人在伺候,除了灶上两个粗使婆子,其余五人均是年轻的小丫鬟,黎嬷嬷将人全部打发走,仅安排婆子烧水悄悄抬入浴室,便独自守在廊角。
用过一次水,这是第二回 ,等到浴室停当,她也可以去歇着了。
悄悄从夹道绕去后院的后罩房,两个婆子已靠在门框打瞌睡,瞥了一眼角落里的更漏,子时刚过,折腾得可真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