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瘪瘪嘴不吱声了。
大老爷看着谢文玲眉头快皱成一团,“同是女儿,宣儿将丈夫拿捏得死死的,家里事事称心如意,怎么偏生是你被人家骑在头上?日子得你自己过,得你自个儿支棱。”
“那依爹爹,女儿该怎么办?”谢文玲含泪问。
大老爷想起自己的长女婿,一时竟说不上话来。
早些年还算好,温柔体贴,近些年也不知是厌了谢文玲还是怎么,开始在外头吃酒狎妓,若不给银子,他必是折磨女儿,若给了银子便是个无底洞,大老爷爱面子,与温老爷又是相识,总豁不下去脸面放狠话。
此外,也因谢文玲性子好,是个庶女,大老爷也懒得去折腾,平日应付应付得过且过。
这事大家心知肚明。
谢文玲委屈地哭。
屋子里陷入静默。
家里姑娘多,嫡出庶出,夫家门楣,女婿能干与否,如此种种都分了高低,都成了女人被掂量的筹码。
沈瑶心里一阵唏嘘。
原来不是沈家如此,谢家也是如此,不是哪个女儿都能平等的得到父母的关爱。
她将来可不要过这样的日子,不能将命运交给旁人左右。
最后还是老太太开了口,“本不该是我管的事,到底是我膝下养大的人,你看重亲家脸面,人家可不要脸,你确定要这么含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