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游行是不是太热闹了点。”她抱怨着,“路面都被挤得水泄不通。”
“今年打了这么?多胜仗,民间自然要?庆祝。”和政解释着,“而且长安也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一?下?子封赏了这么?多人,也该热闹一?些的。”白三郎白泽冷笑一?声,目光在不远处三五成群的金紫衣郎君看去。
白家大郎手指轻轻点了点三郎的眉间,淡淡说道?:“慎言。”
李家二郎君也紧跟着叹了一?口气。
白淼淼抽空看了一?眼,便看到河边不少穿着紫金衣服的人,大手挥舞,神色振奋,高?谈阔论。
战乱爆发后,叛军迅速占领长安和洛阳,陛下?即位后,征调还在兵力和物力来平定叛乱。
只是朝廷府库空虚,只有江淮避居一?地才勉强没有遭祸,便加大财税吸取江淮一?代银两,以官爵赏功来弥补,不仅如?此,就连诸将出征也都是空名告身,最后又允许以信牒授与官爵,以至有异姓而被封为王者。短短一?年,官爵遍地。
官爵轻而货重,如?今应募入军者,都衣着金紫,以至于便是僮仆也衣金紫,称大官,名器之滥,至此而极。
今年过年,长安街上便多了数不清的紫衣人。
白家大郎直接把三郎提溜走,其余几?人便也跟着离开了。
曲江隔壁就有马球场,分?了不少场地,正?合适二对二打马球,李家二郎还未痊愈,只能在一?侧坐着。
待人走远了,九殿下?沉静的目光落在白淼淼头顶的柳叶环上,冷不丁问道?:“这个手艺很像……三殿下?的。”
小时候也就三殿下?手巧一?些,四殿下?粗手粗脚的,捏朵花都要?碎几?片叶子,和政对这些也一?窍不通,二娘更是一?心扑在吃食上,至于他,虽然会做,却不爱做,只有三殿下?因着小娘子喜欢,一?年四季每月都有新的野趣物件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