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的气氛太压抑了，路放最后还是没忍住先说了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考虑接受顾思明的？”

林霜一怔，随后道：“就是我离开路家之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的那次。”

路放沉默片刻：“是苏玲妃挂了我的电话，还删除了来电记录。”

林霜已经不太在意了，她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路放又道：“林霜，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喜欢过苏玲妃，我对她只有感恩还有愧疚而已。如果当年不是她恰好经过路家，拼了命救起我的话，我早就葬身火场了。”

提起这个，林霜就没了睡意。

她倏然睁开眼睛：“你有没有想过，当年救你的人不是苏玲妃？”

“不可能的。”路放摇头，“我记得很清楚，是她。中途我被呛晕过一次，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就看见她拖着我离开了火场。”

关于火灾的事，路放隐约还记得一些画面。

她记得有个女孩拼命把她拽出了房间，后来有一根房梁塌了下来，还砸在了女孩身上。

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醒过来之后，他就得知是苏玲妃救了他。

伤痕不会骗人。

苏玲妃腿上的那块伤疤，就是被火烫伤的。

那场火灾对他的影响太大了，路放产生了短暂性的失忆。

这些事还是他后来通过苏玲妃的阐述零星想起来的。

“那个时候，苏玲妃伤了脚。她情绪很不好，整天哭得厉害。”路放陈述道，“她说，她得了腿伤，以后也不能跳舞了，以后没人会娶她，我当时很感激她，就答应了她，只要她开口，我就会娶她，当作是报答救命之恩。”

林霜抿着唇，很沉默。

路放道：“后来她的腿又好了。然后她就去了国外，离开之前她告诉我，叫我等她。她说她要好好想想当年的那个约定，等她回来，她就会给我答案，所以……之前我才一直给不了你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