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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就是他谢的方式?

她眉眼溢出一丝潮红,不情不愿应了一句,“王爷明鉴”

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艰难。

她近来在床笫之间几乎不言不语,这一声尾音颤了颤,激得他脊背绷紧。

原还有些话要与她说,眼下却顾不上了

廊芜外,留荷与听雨等人听见熟悉的动静,惊得目瞪口呆。

王爷受了伤,还敢做那样的事,刚刚不是还气着吗?

那黑啾啾的神情,像是要吃人一样,还以为要与王妃置气呢。

话说回来,果然是来吃人的

几个丫鬟抿嘴轻笑,备水的备水,忙碌开了。

沈妆儿被他闹得精疲力尽,腰差点被他掐断,待结束,方才发现,那男人身姿挺拔地坐着,衣裳一丝不苟,神情也如常冰冷,唯有瞳仁深处依然翻腾着些暗火。

沈妆儿浑身酸软,只恨不得睡去,只可惜这一身黏糊糊的,喉咙也干得紧,便挪着身趿鞋下床,朱谦却打算来扶她,被沈妆儿冷着脸推开,“不必,我自己来”

随意抓起见外衫裹起,奔至窗下坐塌,紧忙倒了一杯凉茶灌了下去。

朱谦也跟了过来,跟着她落座在塌上,廊芜外的灯芒漏过纱窗洒在朱谦眉眼,他扶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是冷的,抿在嘴里,一片沁凉。

神情平静地看不出半丝端倪。

见沈妆儿不搭理他,便知她还在生气,“那枚玉佩你不必放在心上”

沈妆儿默了一下,将茶盏搁在小案,倚着塌坐了下来,垂眸道,“妾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