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妆儿拉着她往外走,“让她们寻麻烦,若当真闹出动静,我有法子收拾她们再说了,你娘还在沈府,你不想去瞧一瞧她?”
留荷最终被沈妆儿说服,收拾个香囊塞入了马车。
下人得讯已套好马车,朱谦禁足沈妆儿的事,王府下人并不晓得,温宁也不从耳闻,自然沈妆儿吩咐什么,温宁替她办好,还体贴地开了库房,备了一车子礼。
听雨先上了马车,替沈妆儿整拾马车用具,备好路上喝的热茶点心。
这厢留荷搀着沈妆儿绕出照壁,来到侧门,正要与温宁道别,却见迎面一人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
他高峻的身形逆在光影里,瞧不清面容,嗒嗒的马蹄声,重重磕在青石板砖上,如催命的音符,凉气扑面而来。
沈妆儿只觉眼前一暗,那人已下马来,立在她跟前,将晨阳挡了个干干净净。
“看来我的话,你当了耳边风?”语气比那戈壁滩的秋风还要凉。
沈妆儿木讷地从喉间挤出一道涩声,“妾身不知王爷说了何话?”
朱谦不怒反笑,“你伤了人,负气回京,又使性子回娘家,沈氏,你想过这么做是什么后果吗?”
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
无非是让他不快罢了。
她不在乎。
她忍气吞声,换来好的后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