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归喝酒,骆勇自然是没忘记李尧腿上的伤,酒足饭饱之后,骆勇便将自己的屋子腾了出来,并将骆母给他做的那些金创药也找了出来。
李尧坐在床榻上,有些闪躲道,“骆兄,应当只是崴了一下脚,没事的。”
骆勇径自蹲下|身,要掀开他的裤脚,“有事无事只有瞧了才知道。”
大概是喝了点酒,骆勇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在李尧还没来得及闪躲时,裤脚便被撩开了。
下一刻,骆勇的醉意一下子全都散了去。
李尧的腿上堆满了伤疤,几乎从脚踝到膝盖。
这些伤疤层层叠叠由浅及深,看上去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
骆勇错愕道,“这是?”
李尧本就是不想让他看到这些东西的,连忙将伤疤盖住,“一些旧伤罢了,不妨事。”
骆勇眸色微凝,见他似是不想说,骆勇便也选择闭口不谈,只道,“今日摔的地方可是距离禹州城外三里处的那个泥坑?”
李尧点点头,“那泥坑旁边便是官道,官府为何不寻人去将那地方填补一番?”
“官府怕是巴不得那里全都是坑。”
骆勇温厚的手轻轻捏住了李尧的脚踝,尽量用极其轻柔的手法替他揉了起来。
李尧闷哼一声,问道,“为何?”
骆勇浓眉微蹙,许是醉酒的缘故,他总觉着李尧方才的闷哼声就像是一只小猫在轻轻挠着他的心。
他暗自咬牙,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禹州城天高皇帝远的,那个老王爷也不太爱管事,久而久之,禹州城自然就落入了那些有钱的乡绅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