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明明离得很远,但是程晏依然觉得别扭,像是透着一股黏黏糊糊的感觉。
“来做什么,说话,别四处乱看!”程亭钰心头不顺,任谁好事被打搅了,心情都不会太好。
而这小混账进屋之后,也不开口说话,视线始终在他们夫妻俩身上扫视着,透着一股做贼的心虚感。
“我哪有乱看,这里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看的?”他梗着脖子道。
程亭钰立刻半开扇子,敲在他的额头上:“有事情快说。”
“冬猎带我去吧。”
他还是不会婉转,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不过见到亲爹面色不虞,看向他的眼神里也透着不善,程晏那几乎生锈的小脑瓜,瞬间运转了起来,直接放软了声音。
“这次的冬猎肯定很热闹,我也一直没出门,都快憋出毛病了,爹,你让我出门散散心吧?”
他的态度软和了几分,哼哼唧唧的,乍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没让你不出门,你可以去找你的狐朋狗友一起戏耍。冬猎乃是皇上定的,世家贵胄遍地走,出了帐篷就能撞上个皇亲国戚,就你这性子,一言不合给人家脑袋上开个瓢。你爹我现在两袖清风,一介草民,钱权皆无。我是嫌命长,带你过去?”
程亭钰并不买他的账,有理有据地拒绝他。
程晏眨眨眼,抬手指着温明蕴:“那你为何能带她去?她惹的祸不比我少。”
“谁说的?我只惹你,从来不惹祸。在外我一向克己守礼,既没把大理寺惹来,也没让锦衣卫压回来,你自己不能去不要托别人下水。”温明蕴没好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