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鹤兮静默地看着他,看着他的挣扎,过了很久,才道:“可能我和你终究不是同一类人,我在岸的一边,你在岸的另一边,我们永远无法理解对方。”
福宴清:“那你和谁是一类人?”
他想了想:“是初挽吗?”
初鹤兮没回应。
福宴清却突然笑了,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初鹤兮:“鹤兮,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初鹤兮抬起眼:“我来看你,是还顾念一些昔日情分,不要让我把最后的一丝情分都化作厌恶。”
福宴清:“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你想想——”
他笑看着初鹤兮,声音突然放得很轻:“你小时候,你妈妈对你是不是也有过疼爱,那后来为什么厌弃你了?你再想想,她是什么时候知道初挽的存在?”
他抱着膀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初鹤兮:“当她知道初挽的存在时,她便知道自己错了,你不是他们初家唯一的后代,所以她不再认你了,她不再让你姓初,因为你不配。”
初鹤兮眸光幽沉,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
福宴清:“这个世上,你和初挽如果只能存在一个,你猜,你妈妈会选择谁?”
他盯着初鹤兮,压低了声音,以一种很有些蛊惑的声音道:“也许你所有的痛苦都来源于初挽,是初挽夺走了你本应该拥有的一切,如果这个世上没有她,你可以得到更多的爱。”
他声音越发轻,轻到仿佛不需要耳蜗的消化便可以直接进入初鹤兮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