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是。”
此时的会场略有些喧闹,初挽略向他靠过去,用很轻的声音道:“你知道,当年我太爷爷把冯彬逐出师门,就是因为《帝后礼佛图》,这是我太爷爷弟子造下的孽,我想挽回。”
聂南圭听着,沉默了片刻,之后侧首,垂眸看着她,道:“我突然想起,我第一次听到你名字时所想到的。”
初挽:“嗯?”
聂南圭:“回天挽日的挽。”
那时候的四九城还是春寒料峭,初挽穿着不太合体的旧外套,一脸单纯稚气的样子,却让他栽了人生第一个跟头。
数年后的今日,当两个人坐在这风云际会的豪华拍卖场,在这无声的硝烟之前,他早少了昔年的玩世不恭,也隐去了那一句调戏式意味的“情窦初开的初”。
初挽微怔了下,一时倒是想起许多过往,上辈子的这辈子的,许多细腻复杂的情绪翻滚而来。
只是此时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她只是低声道:“也许吧。”
聂南圭伸出手来,轻握住她的,安抚地拍了拍。
初挽便觉暖意将自己包容。
她觉得自己现在很冷静,状态很好,不会慌张忐忑,她会尽可能抓住一切机会去寻找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