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你刚才帮了我,现在又请我吃好吃的,自然是你先挑。”

聂南圭有些意外地看着初挽:“真的?”

初挽很无所谓地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你挑吧。”

聂南圭略沉吟了下,之后才道:“那件汝窑确实不错,显然这次的拍卖会鉴定师已经低估了这件汝窑,而且从他们的宣传目录来看,也没有把它放在应有的位置,只怕是对这件汝窑身份有些疑虑。”

初挽:“我看过这件汝窑的身份,这件应该是日本人二战期间从中国拿到带回日本的,日本学者佐藤弓葛在七十年代初在日本一家古董店买到,前些年曾经在大阪立东洋陶磁美术馆展出,当时台湾博物馆和日本美术馆联动,台湾博物馆汝窑名家鉴赏过这件瓷器。之后这位藏家去世,由茧山龙泉堂经手,卖给了香港一位姓刘的收藏家,虽然这件瓷器身份上确实存疑,不过有名家背书,怎么也不至于太差。”

这样存疑的物件,越是时候长了,也没办法再去证明什么了,最后结果是,没办法鉴真,所以价格不可能创什么新纪录,但是也因为没办法证伪,所以总归有市场。

聂南圭颔首,之后戏谑地看着初挽:“那我就选这件?”

初挽眼神平静,笑着道:“随你。”

聂南圭:“不过这件一般人真要不起。”

初挽笑而不语。

聂南圭:“我还是集中精力,搞那件乾隆青花吧。”

初挽:“如果那样,我就选那件汝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