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满脸惆怅又坦诚。
聂南圭也就长长地叹了一声:“解放前就没了,不知道怎么没的,也许还活着,谁知道呢,生死不知。”
初挽打量着道,试探着道:“没事,现在世道变了,做什么都方便了,海外游子都到了落叶归根的时候,也许过两年就回来了。”
这么说的时候,初挽却想起,后来,香港都回归了,但是自己姑奶奶依然没见人,也许确实就没了。
此事想来,实在凄凉,大好年华的少女也许已经在某个荒郊野岭成了枯骨,但是破败的乡间石屋,她年近百岁的老父亲依然在捧着发黄的老照片。
聂南圭抬起眼,看了一眼初挽,笑了:“也许吧。”
当下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低头吃冷面。
反正说话也是虚虚实实的,彼此掏不出几句真的来。
吃差不多了,聂南圭突然道:“我看你早上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没睡好,有什么心事?”
初挽淡淡地道:“也没什么。”
聂南圭:“你可以说出来嘛,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也许能帮你掌掌眼。”
初挽听到“掌眼”,竟然有些想笑。
她想了想,也就道:“最近确实有一个物件,估计就这么错过了,想想,到底是不舍,但是如果要取来,只怕成本巨大,不是我能承受的,我难免有些犹豫,拿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