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陷入这种情绪的太爷爷来说,是没有什么能让他满意的,除非陆守俨跪在他面前掏心挖肺。

但是陆守俨就是陆守俨,他有他的傲气,她也能看得出,陆守俨对于太爷爷的一些想法未必赞同,只是含蓄地以晚辈的恭谨来避免冲突罢了。

这样的他,要他折损傲气跪地求饶弃械投降割地赔款,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也没有必要为自己这样哄着太爷爷。

说到底,太爷爷是她一个人的太爷爷,其它人不过都是情分罢了。

他老了,没几天活头了,他要怎么样,自己愿意纵着,甚至可以赌上自己的婚姻来纵着,这是她的心甘情愿,也是初家最后一滴血脉理所当然的责任。

可陆守俨没必要,陆家也没必要。

这天政治辅导班结束了,不过陆守俨还是没回来,初挽给陆守俨打过一次电话,不过电话里听来他很忙,也就只能算了。

她便先和陆老爷子说了声,去看看朋友,顺便可能住两晚。

谁知道出来的时候,却遇到了陆建时。

陆建时脸上的伤都好差不多了,不过略显消瘦,眉眼也有些憔悴,此时看到初挽,那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初挽略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之后就要走。

陆建时却叫住她:“挽挽,刚才邮差送来一封信,是好些天前的,写给七叔的,一直耽误了,今天才收到,看样子那封信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