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低声和初挽大致讲了下,对方是陆守俨同学的哥哥,姓陈,现在在文物局,恰好管这一块的,听到消息马上派了专家过来。

当下大家看过去那青铜剑,那把剑长约五十多厘米,宽大概四五厘米,剑身锈迹斑斑,布满了菱格暗色花纹,刃部锋利,剑身隐约有错金铭文,剑格正面残留着镶嵌过宝石的痕迹。

宁专家用滤色镜仔细观察过,之后用小刀小心地取下来一片铜锈,研究一番,却是有些犯难。

旁边的外国老头自然看出这位专家的犹豫,当下翘着二郎腿,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请问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看明白,我可以拿走了吗?如果你们非说这是文物,必须有证据,不然的话,我很有理由怀疑你们故意为难我,我的时间是有限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拖延我的时间吗?”

宁专家蹙眉,一时也有些犹豫。

旁边陈主任并胡总经理都不免皱眉,多少感到压力,毕竟这外国老头已经被他们粗暴拦下了,如果这把青铜剑只是一个普通装饰品,那可是闹了一个大笑话,甚至可能被作为什么事件,那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陆守俨却只是淡定地看了一眼初挽。

初挽见此,也就对那宁专家道:“宁老师可是觉得,这个锈迹颜色有些罕见?”

宁专家听这话,看向初挽,他有些意外,初挽一句话说中了他的心事。

他也就道:“这把青铜剑,从花纹、铭文、手感、声响、款式、铜质各方面来说,都应该是春秋时的青铜剑,不过这一把的锈色,却是和当年湖北出土的那把越王勾践剑大为不同,那一把的锈迹为翠绿发亮,这一把的锈斑却呈粉绿——”

说到这里,宁专家没再说下去,他显然也有些举棋不定。

青铜器在地下埋藏千年,受氧气水分土壤的作用,表层会生成铜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