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她,实在是她现在还没有足以见人的本钱。
待他去了净房后,她就直接爬到床上,心想他洗好就会回去,所以为了不让他分心,她要赶快装睡,省得又騒扰她。
然而就在她快要沉入梦乡时,突地感觉床畔微沉了下,她疑惑着,可是太倦了,实在张不开眼。
“毛毛?”
别叫了,她要睡了。
“毛毛。”
别闹,再闹她就翻脸。
“毛毛……”
“……毛毛毛毛毛,都被你叫毛了!”她恼火张眼,却见他上身赤[o],吓得她险些尖叫。“你为什么没穿衣服?”
问出口的同时,她已经卷着被子滚进内侧,她心乱如麻,不知道要怎么逃过今晚。他不是去洗冷水澡了吗?洗的没用,就泡澡,泡到他没那心思再出来。
“欸,你不知道我喜欢躶睡?”范姜逸堂而皇之地爬上她的床,在她身后逗她。
屁啦!最好是!“你回你的房间睡!”管他要怎么躶,都没人会管他。
“毛知佳,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这六年来过得有多苦?你要不要看看我身上有多少伤痕?托你的福,这样的‘好设定’让我水里来火里去,每回都在鬼门关前徘徊,要不是罗与替我安排冲喜,你哪里还能遇见我?”
毛知佳听着,猛地回头。“难道你之前娶两次都是为了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