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以认为他未交代清楚?”
“他要是交代清楚了,还会被押在牢里吗?有罪就判刑了,无罪就释放了,还押着就是因为他可能不吐实还是怎地,说不准我去见见他,他会把他不肯说的就跟我说了。”她设定的周正沇是个爱惜羽毛的人,哪可能与人同谋,这会害得自己身败名裂还赔上家产。
范逸微眯起眼,总觉她和一般姑娘比较起来显得不寻常。她的分析很精准,想法也客观,只可惜她并不清楚他是为了什么才扣住周正沇。
“你与他极为熟识?”
“表哥嘛,小时候常有往来,后来我姨娘去世了,两家才断了往来。”
“所以,只要你去问他,他肯定什么都会对你说?”
“我想应该可以。”
范逸沉吟了下。“那好,待今日筵席散了,我带你去北镇抚司。”
毛知佳喜出望外,一把抱住他。“二爷,谢谢你,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范逸心头一震,垂眼看着身量不过及胸的她,这一瞬间,他想起的是那年毛知佳生日时,他送了一套她寻找已久的全套文房四宝,她就是像这样开心地抱着他,不断地道谢。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人?
容顔无一处相似,但她的习性和一举一动,甚至是口吻都让他觉得好熟悉,是他太思念了以至于无法判断,还是她很可能就是她?
“毛……”
“哇!”
不远处的声响让范逸滑到舌尖上的话咽了下去,抬眼就见罗与半遮着脸,已经回身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