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遇当场愣住,将今早的事想过一遍,发现确实极有可能。二弟一家子一搭一唱,可不就像是暗示他什么!

“秋圃,你说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你说呢?”

“我这不就是不知道才来找你?”范遇急得头发都快要白了,就怕一旦东窗事发,牵连甚广,谁都无法脱身,自己成了代罪羔羊。

“我也不知道,横竖我只知道这些事都是你二弟捅出来的,现在人都被押进北镇抚司了,护国公正想法子将那几个人灭口,可不管怎样,你俩终究都姓范,你要是不想点法子永绝后患……往后,我也不知道要怎么保你。”孟秋圃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道。

范遇岂不明白他的明示暗示,压根不需要他吩咐,自己早就想将范逸除去。

可都这么多年了,范逸总能死里逃生,如今成了三品大员,他就算想动手,也不是那般容易的事,一个没处理好,遭殃的就是他自己。

孟秋圃一眼就看透范遇的心思,早就知道他是个没出息的,充其量不过就是顶罪的货色罢了,没指望他能干出什么大事。

只不过……范逸倒是个棘手的麻烦,要是不赶紧将他除去,只怕早晚出事。

“范遇,别说我不帮你,横竖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赶紧处理,还有,赶紧另找船家将剩余的货送出去,否则再出乱子,任谁也保不住你。”孟秋圃把话说完,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把范遇直接赶出去。

就在范遇坐上马车离去后,藏在不远处的几道身影分成两拨,一拨跟着范遇离去,剩下的则朝另一个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