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番研判似乎和南镇抚司的仵作能相比拟了。”他意味深远地道。

毛知佳顿了下,心想自己职业病又犯,会不会不小心把自己的底都给倒光了?这年代当仵作的姑娘不知道有没有?

“我小时候无人相陪,就只能看我娘親留下的一些书,刚好有本书上也提及一些相验方面的事,多看了几次也就记得了。”先使点苦肉计再娓娓道来,应该可以博取一点同情心吧。

“倒是特别。”

她呵呵笑得很心虚,正不知道怎么接话时,范遇沉声道——

“范逸,这不过是家里的事,犯不着闹到锦衣卫里去。”

陆管事替他经手太多事,他可不希望让范逸把那些事给揭了出来。

“大哥此言差矣,要是不细查,又怎能知道凶手真正想杀的到底是谁?也许他是想杀陆管事,但又是为何要杀他?又或者是……杀雞儆猴,抑或是犯了什么错,被杀人灭口?”

范遇瞠圆了眼,咽了咽口水,脸色凝重了起来。

难道是出了什么差错,陆管事真是被杀人灭口?

范逸瞅着他半晌,直到范遇察觉视线狼狈地移开眼,并恼声道:“随便你,要查就查,赶紧让人将尸体弄走,别搁在府里晦气!”话落,像是身后有毒蛇猛兽追赶似的,急步离开。

“那我也先到大嫂那儿了。”

毛知佳朝范逸福了福身就想走,谁知他却一把扣住她的手。她瞠圆眼,从他的指慢慢地往上看,对上那张笑若桃花舞春风的俊脸,有一瞬间看得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