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照理二夫人命该殡于二爷清醒之时,偏偏她就是好好的,这点真教人想不透,但我那样瞧她也没瞧出端倪,不过想想,这事不要紧,横竖只是我觉得古怪罢了。”

二爷的命格奇持,遇劫能重生,前提得要先找到命格能与二爷相辅相成的姑娘,以冲喜之名迎娶,二爷便得以续命。

这法子之前已经用过两遍,也因而外头传言二爷有克妻命。

事实上,要说是克妻也是成立的,毕竟是取彼命代此命之意,不同的是佟熙妍竟只是病了一场就好转,这点教他参不透。

“还是她并不是佟熙妍?”

“二爷是怀疑她是代嫁?但那是不可能的,当初圣上赐婚,要的只是个小小庶女,平安侯不可能为了个不重视的庶女找人代嫁。”

他是不好意思直说像平安侯那种四处攀关系的墙头草,为了自己的仕途什么都能出卖,不过是牺牲一个庶女罢了,有什么好心疼的,他哪来的胆子敢换人欺君?

范逸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一桌面的笔再次出神。

巧合吧,姑娘家在闺阁里总是会练字,不过是挑笔的习惯相似罢了。

从书房离开时,毛知佳的手上捧着一大卷的纸,而采薇则提了个大篮子,里头装了一块砚和几锭墨、几本装订好的小册子,至于几只长木匣里装的是毛知佳親手挑的笔。

一回到院子,她立刻将纸摊在桌面,动手磨墨。

采薇看得一头雾水,但没有让主子自个儿磨墨的道理,她自动自发地替了手,忍不住问:“夫人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