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的确有不少疑问。”我坦然道:“陛下心智过人,自然知道昭华想问的是什么。”
“让寡人猜猜。”他扶额,似乎不经意地瞟了墨曲一眼。“听闻南瑞朝堂最近不太平,有一帮重臣正力谏泓帝,要让大公主交出南瑞信物乌金符。当年这枚乌金符落到了杞国三皇子夏之淳手里,被他带来了西凉,莫非昭华公主这回千里迢迢来到西凉,是为了这枚乌金符?”
我微笑,喝了一口酒。
应酬实在是件苦事,吃不饱不用说,还得喝一肚子水。我从下午到晚上还没有吃一点东西,其实已经饿得抓狂,偏偏还得装淡定。
想当年,安锦还在我身边的时候,从来也不会让我饿着肚子……扯远了。
颜或见我不语,反而挺愉悦的样子。“寡人还当公主是为了安大人而来,原来却是为了这枚乌金符。成大事者,有时必须绝情,公主果然越来越像个真正的储君了。”
他曲解了我的意思,我也不急于争辩。颜或这个人太过狡猾,若让他知道我的心思,也许会想办法加以利用,我反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为今之计,只有忍耐。
“既然如此,能否请教陛下这枚乌金符的下落?”
他却挑眉,不缓不急地说:“这枚乌金符的下落,只有夏之淳才知道。”
“那么敢问陛下,是否知道夏之淳的所在?”
颜或略一沉吟,微笑颔首道:“寡人说过,但凡公主有所求,寡人定当竭尽所能。喝完这杯,寡人便让墨曲带你去见夏之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