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难适应东宫这种时不时变身深情文艺美青年的习惯,特别是这一回还来得尤其真切。
“阿遥。”夏之渊坐到我身旁,伸手拂了拂我的额发。“这场婚事,对你而言是不得已,对本宫而言,却是期盼已久的良缘。”
我盯着他,一时之间竟想不到要如何应对。
他面似满月,皎皎生光。“阿遥,忘了安锦罢。留在本宫身边,与本宫共享这大好河山,难道不比做安锦身后的女人强么?”
我别开眼,闷声道:“殿下说笑了。安锦他是我的夫婿,也是我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没人能代替他。”
夏之渊松开手,沉默片刻。我之前说得痛快,此刻又有些后悔。明明想好了要韬光养晦曲意逢迎,尽可能讨好他得到他的信任,如今却又忍不住说了实话。
“夫人大可放心,本宫现在不会勉强于你。”他拂袖起身,背对着我。“只要夫人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就好。”
“当然——”我话音未落,他的身形晃了晃,倒了下去。
我转头,只见重重纱帐之间,走出两个人影。
“你们终于还是来了。”我如释重负。
离开之前,我忍不住回头看了晕在地上的东宫一眼。如今他即将第二回被逃婚,看来这满头绿光,注定成为东宫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