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黑的瞳孔里没有温度。“让开。”
“不!”我摇头,谄媚地朝他笑笑。“锦哥哥,别走好不好。我错了,这回真错了!”
他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只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虚,更加谄媚地唤他:“夫君……”
他的眉角抽了抽。
我索性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从十三岁那年的第一幅画说起,将我偷偷画美人图的事,东宫让我替他的舞姬画画的事,遇到公主鬼使神差跟她打了一架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安锦听得眉头微皱,后又渐渐舒展,最后又皱了起来。
“为何不跟我商量?”
我嗫嚅道:“我怕你知道我画画和跟踪你的事,会生气。”
他似笑非笑。“你以为你为何每次都能偷画得那么顺利?”
我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呆愣了半响。
他叹了口气,神情终于软了下来,伸手拉我入怀。“笨妖怪。你喜欢画画,把这当做你的事业,没什么不好。可去见太子这么危险的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还把自己搞成这副摸样……”
我伏在他怀中,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到他的声音,到最后带了点颤。
“我的确生气。很生气。”他的胸膛起伏着,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不止是对你,更是对自己。”
我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来回地蹭,试图模仿元宵对他进行安慰。
他的手在我的背脊上轻轻拍动。“从小我便一直护着你。成婚的时候,我在心里发誓要护你一辈子。可是现在……还是让你受了伤。”
我猛摇头。“都怪我太自以为是,以为什么问题都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