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如果再也见不到你,祝你,早、午、晚都安。”
祁祸,我把这句话也送给你。
如果再也见不到你,祝你,早、午、晚都安。】
祝含烟不知道祁祸看的是哪一封信,更不知道他看到的信上,是什么内容。
她只觉得,祁祸看得好慢好慢。
虽然不知道祁祸看的是哪一封,但祝含烟知道,自己写的给他的信,基本全是当天的所感所想,所以都没有很长。
要不是刚进祁祸怀里的时候,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一封,她甚至都要怀疑,他是又拿了几封信再看。
就在准备从祁祸怀里出来,厚着脸皮看他看到哪个位置时,祝含烟的后脑勺忽然被祁祸按住。
然后,祝含烟听到了,从来没有听过的祁祸声音。
祁祸的嗓音喑哑到不行,像是,带着哭腔。
祝含烟瞬间有些慌乱地回抱住他,“祁祸”
他到底看了哪一封?
这六年,她写了好多信,此刻玩笑想不起来,哪一封能让他,如此失态。
祁祸嗓音很轻,很慢,一字一顿地,给她“回信”。
他说:“我没有当飞行员的原因,的确是因为你。”
祝含烟一僵。
大概猜到了他是看到了哪封信。
祁祸安抚地拍了拍她单薄的背,“当然不是因为什么阴影,我哪儿那么容易就有阴影?”
他嗓音低沉而轻缓地解释道:
“自由是很好,可太轻薄,太悬浮,远没有责任带给我的幸福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