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含烟,你有没有听说过,躲吻,就是欲拒还迎?”祁祸朝她耳蜗轻吐出一口热息,“尤其是躲你男朋友的吻?”
祝含烟怎么可能听说过?
她在没遇到他的人生中,甚至几乎没触碰过“吻”这个字眼。
“祁祸。”
她轻声叫他名字,声线中带着丝丝缕缕地颤。
是还未开始的求饶。
她有点儿害怕了。
却不知这声娇软的求饶,令祁祸咬肌紧了紧。
下一秒,祁祸牢牢扣住她,唇重重压在她唇上。
祝含烟下意识闭紧双眼,可视觉消失,其他感官反而愈加明显。
她清晰感觉到他高挺的鼻梁抵在她鼻尖,柔软中,又带着坚硬。
清晰感觉到他沉重又热得烫人的呼吸。
清晰感觉到,自己快没法呼吸。
祝含烟没接过吻,自然不会换气。
等祁祸放开她,用欲而色气的低哑嗓音提醒她呼吸时,她才像是溺水许久终于浮出水面的人一样,大口而急促地求取新鲜氧气。
她融化成了一滩水,然后被他的轻啄重新慢慢拢起。
祁祸前一刻才喝了雪梨汁。
她的初吻是雪梨味的,清甜,又多汁。
即便已经拥有了氧气,她仍没从那阵溺水般的感觉中缓和过来,连指尖都泛着酥麻之意。
祁祸额头抵着她的,看她眼眶都泛着水汽,原本樱花花瓣色的唇瓣,已经被他吮成了红色,水光潋滟。
他轻啄了下她额头,低音里带了点沙哑的颗粒感:“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