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没,可别把自己饿着,”黄毛像是被底下兄弟的彩虹屁给吹晕了,嘴里不停说着“心疼”的话:
“身体饿坏了可怎么办。”
祝含烟跟没听见他们说话似的。
几个混混像是习惯了,也不生气,继续说着。
黄毛仿佛认为,只要自己一直这么心疼她,她早晚会感动到喜欢自己的。
“嗤——”
休息区像是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才发出一声笑。
黄毛一进来就直奔着祝含烟去了,压根没注意到休息区还有人。
听到嘲讽的笑声,他不爽地回头。
被一群人盯着,祁祸也不着急。
他挑着唇角,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懒散地迈着长腿,一步步走向这群人。
薄荷糖盒在他修长手指中间颠来倒去,他时不时用拇指挑开,又用力摁上。
长达一分钟的时间里,便利店里就只能听到他的脚步声与金属糖盖的“咔哒”声。
祁祸走到混混们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营养不良,混混们普遍矮他一个头。
他对着祝含烟说话时,会耐心俯身。
对他们可不会。
祁祸眼皮都没动一下,就那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黄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追人只靠嘴的。”
男人和男人之间,在面对面且追求同一个女孩时,会下意识的进行对比。
黄毛一看到祁祸,就知道他和他们根本不是一类人。
不仅仅是外表,还有他身上的矜贵气质,与他身上那股子危险又不好惹的气息。
尽管他现在脸上还带着笑。
黄毛仰着头,忽然回忆起来,眼前这个人是谁。
有个小弟反应过来祁祸说的是什么意思,立刻就要猛冲过来,找祁祸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