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则比楚深更清楚现实间那鲜血淋漓的差距。

她犹豫了一下,斟酌一下用词,然后说:“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

走出这片大山,走出农村的天地。

楚深也笑了。

两个人的笑容像是土灶里的火,在最贫瘠的地方也熊熊燃烧,有最旺盛的斗志。

另一边的火车上,叶昀之也望着窗外的景色,他心细敏感,此刻的心也沉甸甸。

他想,哪怕他留了地址,楚枫楚深也不会来找他。

哪怕他留了邮编,他们也不会真正和他交朋友。

叶昀之不知道该怪什么,他只是伤心地敛眸,一言不发。

顾廷森则坐在车上,满脑子想着离开时福团被穷山恶水的刁民欺负的模样。

他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一会儿咬牙切齿恨恨不平,一会儿似乎又想到如何惩治那些人,露出诡谲阴狠之色。

叶工看着,心内轻叹一口气。

如叶昀之这样交朋友,有不舍那是正常,如顾廷森这样为一个人害其余人,那就是祸害。

叶工的决定更坚决。

就这样,时光渐渐过去。

第九生产队过了一个好年,猪已杀,工分已结,家家户户贴春联,烹猪头肉迎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