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工再看楚志业的坐姿,楚志业这时吊儿郎当,连袜子都没穿,大喇喇光着脚踩在条凳上。

叶工多年阅历,几经沉浮,对楚志业的滤镜再厚,也没有彻底失智。

楚志业大量花钱、供销社的特殊性……叶工担心楚志业利用职务,做出什么害国害民的事情。

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所以,叶工盯着楚志业,他明明也没有沉下脸来,可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却让楚志业心底发寒,不自觉坐直身子。

他咽了咽口水,这时候楚志业那股“聪明劲儿”可就半点看不见了,求救似地道:“妈、妈……”

年春花赶紧心疼地来救自己的心头肉:“叶工,志业他……”

叶工白发苍苍,和蔼对年春花说:“妹子,你别慌,孩子在外面用了这么大一笔钱,得问清楚,不然这不是爱他,是害他。”

叶工自带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气场,就连泼皮如年春花都镇静、败退下来,觉得叶工说得也没错。

叶工问楚志业:“志业,你说吧。”

在叶工那双睿智、历经沧桑的眼睛盯着下,楚志业几乎发抖,他咽了咽口水:“我,我就是觉得家里吃得不好,别人出票,我出钱,我们去饭店吃饭了。”

“每天都去?”叶工问。

“每天都去。”

“就这么简单?”

楚志业快顶不住了,可他真不能全说,那件事还八竿子没影儿呢,现在楚志业连叶工的问话都招架不住,他有点胆怯,自己真的还要做那件事吗?

可就在这时,福团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想着自己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儿,现在的新爸爸可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