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志业吊儿郎当坐在条凳上,跟个大爷似的, 面前还摆着李秀琴沏好的茶。他自觉身份不同以往了, 乜斜了眼自己亲妈。

楚志业懒懒地说:“妈,我哪儿可能和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现在我是什么身份?他们是什么身份?”

“我能干那种掉价的事儿吗?我交谈来往的, 那都是正式工。”他轻哼一声, “别人, 我还看不上!”

外边听着的叶昀之垂下眼眸,更笃定自己之前的猜测。

这个楚志业,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人有“等级”之分,那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可是这楚志业才上了几天班,言谈之间就已经把和其余人交友认作是掉价。

这样轻浮的品性, 能是什么好人?

叶工倒是看不出喜怒,他比叶昀之更包容, 对楚志业也更有滤镜。

有的人就是嘴上说话难听, 但当初楚志业不知他的身份就舍命救他, 这份赤子之心,不能作假。

年春花嗔怪地瞥了眼楚志业:“你说话别说满,要会为人处事。”

但年春花还是放心不下楚志业忽然花了这么多钱,她撬不开楚志业的嘴,便换了个话题:“志业,当初为什么你不去当门卫?”

当门卫能认识多少人啊!那可都是结交的大人物。

年春花听说,哪怕是一些给大人物当司机,最后都不是普通人,就是因为搭上了大人物的线。

楚志业“啧”了一声:“妈,要不说你笨呢。”

年春花:……

年春花一直觉得自己可聪明了,整个第九生产队都找不出几个有她聪明的,要是别人说这话,年春花一定骂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