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就是酸了,妒忌她家!等以后志业那份工作看到好处,这群人还不跟疯了似的涌上来?

到时候,指不定求着她家帮忙办事儿呢。

年春花恨恨走了,也就没有看到另一个稍远一些的坡地上站着楚三叔、楚志国等人。

楚志国压根不搭理这些事,只一味埋着头弯腰干活儿。

楚三叔则摇摇头,他太了解年春花,平时就是个满壶水不响、半壶水响叮当的人,现在“金饭碗”飞到她家,她和楚志业只会比以前更狂,更傲。

人,一旦太狂就要惹事儿。

楚三叔对老婆赵琼说:“这段时间少和她家走动,不要去沾一些小便宜。志国,你也是。”

赵琼就白了他一眼:“我和你生活一辈子,什么时候沾过小便宜?就是队里好点的活儿,你都避嫌,不给自家人。”

“要不是队委会有额外工分补贴,咱家还能过得下去?”赵琼的话充满嗔怪,但心里没一点儿怨。

赵琼的思想境界,不比楚三叔低。

这年代,队里领导的权力是很大的。第九生产队的领导好,可是其余一些公社、一些生产队领导以权谋私的比比皆是。

可赵琼做不出那个事。楚好民这个年纪的人,学问能有多高?没学问,能当上队里的领导,那已经是人民信任、是祖上积德。

他们怎么能干缺德事儿呢?

楚志国也说:“三叔,你放心。”

赵琼多嘴问了句:“你觉得春花儿她们家要出事儿?”

楚三叔摇摇头,压低声音:“这话,我也只能给你们说,现在拿出去说,说不定春花以为我见不得她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