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萤露出神秘兮兮的笑:“什么工啊?那都是福气!咱们羡慕不来的。”

花婶儿呸了一声,对那小媳妇道:“别理她,天天装神弄鬼的。年春花家这几天哪儿上了什么工啊?之前她以为刘队长要下课,腰板挺得比谁都硬,刘队长现在压根不给他家安排工作了,担心给她安排得不如她意,就被她说报复,干脆,刘队长让楚副队长安排她家的工作。”

“楚副队长呢,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徇私,根本没照顾她家。她家楚志业是个懒死鬼投胎,最爱偷懒耍滑。这些日子,就连年春花、李秀琴这俩都变懒起来了。”

“现在,她家上工的就楚志平、楚志茂还有蔡顺英。”

“啧,这不是三个人养一大家子人?”小媳妇儿说着都觉得怕,那么多张嘴呢,就三个人去上工?

说着,她又纳闷儿:“既然是这样,她家咋天天吃肉喝饮料呢?”

花婶儿冷笑一声:“靠装神弄鬼呗!”

她瞥了瞥四周,确定周围没其余人后才压低声音:“这段日子,队里不是说福团说谁怀男娃谁就是怀的男娃吗?说那福团啊,只要摸谁的肚皮,谁就是怀的男娃,这消息一出,别说临近的生产队,就连其他公社也有翻山越岭来找福团的。”

大白天的,小媳妇儿听着咋这么瘆得慌?

有点超出正常认知了。

花婶儿说:“每次,她们都是提着烟酒糖肉,深夜去年春花家,为的是啥?为的就是福团能摸摸自己或者儿媳妇的肚皮。年春花家这段时间吃的肉就是这样来的呗。”

除开王萤听着觉得舒坦,觉得这是佐证了福团的大福气,其余人只是当乐子听。

那小媳妇儿摸了摸发凉的后颈:“……这、这不就是神婆吗?”

以前哪个生产队没有神婆?做一些不知道有用没用的法,有的能给人心理安慰,有的则会延误治疗时机,好坏不一,但是,总体来说,能逼不得已做神婆的人都是可怜人。

说什么过阴人、什么看蛋问米,每个神婆都很少见阳光,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为的就是营造神秘的氛围。

不是活不下去了,没人会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