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添才二话没说就走了,年春花倒是有点不习惯,她本来还想着刘添才要是敢再说她的小儿子,她就好好奚落奚落这个队长。没想到……真是没趣。
不少人将年春花的行为看在眼里,一个和她带点亲的妇女忧心忡忡说:“春花儿,你现在真不怕队长啊?”
年春花骄傲地昂着头:“队长和队员不都是一样的嘛,都是为人民服务,我怕他干什么……何况,今天开队员大会,我瞧着怕是有点事儿哩。有人的福气啊,不多不少就那么大点,福气花光了,就要下来了。”
年春花这话可不小声,走远的刘添才面无表情,只当自己没听到,一些队员则暗暗觉得年春花这个人太现实太毒辣了,不可深交。
但也没出言多说什么。
一晃,就到了开队员大会的时候。
刘添才在台上,他工作很细致,把这段时间队里发生的事情都记了下来,总结经验教训,一条条照着稿子念,时不时在做点新笔记。
他先是感谢了所有在鸡霍乱中出力的队员,再着重表扬了钟大夫、陈容芳、楚志国等人,也表扬了离开的秦老师,还说了秦老师对大家的祝语。
提到共同对抗鸡霍乱的壮举时,队员们都忍不住抹眼泪。
年春花家那几个人则很格格不入,他们一家子就像是第九生产队的异类,别人哭,他们一点不动容。
楚志业是觉得这些人都笨,他不和笨猪共情。楚志平、楚志茂则是不太好意思,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们一家却……只有白佳慧去防治点帮忙出力,她现在也忍不住哭泣。
至于年春花,得意着呢!她现在只想等着刘添才下课!
刘添才这时候也扫了一眼年春花家,他不偏不倚地说:“在这个全队众志成城的时候,队里有的人家表现并不好,只注重个人的利益,不注重集体的利益。我作为队长,想请问大家,如果集体的鸡染病防治不住,个人的鸡还会不会健健康康?那是传染病,能够通过空气、水源、气味来进行传播。”
花婶第一个道:“不会!”
楚志平等人把头低得深深的,年春花见出了这么大的糗,咬牙切齿地更恨刘添才。
她直接高声说:“队长,我们忙了一天,还要回家做饭呢!你能不能快点说到重点啊!”
刘添才说:“我说的每条都是重点,你觉得不是,那你上台来讲?”刘添才猛地一拍桌子:“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