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添才护住那对爷孙,眼神很冷:“什么草药只有特定的人去喂才有效果?全天下医生开的药自己吃也有效果,我不想和你扯太多东西,你已经认定了你脑子里的事。我只告诉你,生产队要找的是我们所有人都能用的药方、药草,以后我们掌握了这门方法,就能治我们的鸡,不是神神鬼鬼的东西,不是只依靠着哪个人哪个仙,我们生产队的人又不想得道成仙。”
“你的那些东西,我们不关心。”
刘添才问那些老头老太太:"现在钟大夫开的药有效果,你们愿意让鸡吃谁开的药?是吃大夫的,还是吃年春花说的仙女的?"
那些跪拜福团的老太太们想了想:“吃…吃钟大夫的。”
“哪怕今年有仙女,明年后年有吗?我们要钟大夫,有钟大夫的药,我们再也不怕鸡瘟了。”老人是老,不是傻,是非曲直、轻重利弊她们很清楚。
年春花愣了愣,不可置信地倒退几步,怎么回事?队长傻了吗?
靠着福团的福气,喂一下鸡,鸡就能好,大家不用苦不用累,只用崇拜着福团、巴结着福团就能过上好日子?队长还不愿意?
看看这些日子,那些人照顾鸡、照看地里的活儿,多苦啊。巴结着福气可不用受这些苦。
年春花不信邪地看向大家,队员们脸上都有敌意。
他们脸上身上都很脏,但是,没一个人觉得队长说的话有错。他们现在苦点、累点,掌握了方法,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心里就有底了,不用求神问佛,心里踏实!
大势已去,年春花整个身子都在发软。
刘添才庄重地环视周围,目光扫过那些跪拜福团的老人,作最后的总结:“世界上没有仙女,福团就是咱们生产队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和咱们一样,两个眼睛两只手臂,没有哪点不同!谁要是再在咱们生产队说什么仙女,利用群众的迷信煽动情绪,不要怪我不顾念乡里乡亲的情分。”
“年春花,你说是吗?”刘添才威严地看过去。
年春花活活打了个哆嗦,之前那些崇拜看着福团的队员好似都惭愧起来,觉得自己给生产队丢脸了,居然迷信一个七岁小孩儿是仙女。
年春花也怕,队长的话说得实在太重,而且她听这口风,好像是她再坚持下去,就要按聚众迷信的罪名把她交去派出所了一样。
年春花连忙直起身子,抱紧福团:“队长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