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队员们如何高兴,钟大夫最先提醒他:“队长,这可是要担责任的。”

现在把病鸡扑杀了,一了百了,啥罪责也不用担,反正这算是天灾。

虽然无情了些,可在天灾面前,个人只能尽力保全自身。

刘添才朝钟大夫摆摆手,他想开了,小时候家里穷,刘添才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他最知道那些鸡对农民的帮助。刘添才的奶奶死,就是因为一只鸡掉水池?蒊里了,奶奶心痛去打捞,溺死在水池里。

刘添才红着眼睛:“三天,我最多给你们争取三天时间。”

他要顶住公社的压力,其他生产队队长的压力。

刘添才转头看向钟大夫,握住他的手:“礼跃,怎么做好病鸡的隔离、防止污染外泄,就都压在你的身上了。”

钟大夫啥也不说了,重重回握刘添才。

这是个好队长,为了队员们,把前途都压上了,他只能鞠躬尽瘁全力回报。

刘添才红着眼看向队员们:“今后三天,由钟大夫主持卫生工作,大家都要配合。陈容芳,你配合钟大夫的工作。”

年春花张了张嘴,本来想说至少别选那么个没福的陈容芳帮忙啊,可她刚一张嘴,就被几双视线恶狠狠瞪了回来。

那视线明晃晃的,摆明了写着:年春花,你别捣乱!

年春花赶紧闭嘴,屁都不敢放一个。

刘添才单单把陈容芳点出来,就是认可了陈容芳的能力。

陈容芳家的鸡得了病,还没死,就说明陈容芳在某方面很有可取之处。

队员们对队长这个决定心服口服,刚才要不是陈容芳站出来,也争取不到这三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