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芳张口:“妈,你想养福团我感谢你,但我没做过的事我不认,我没对福团不好。”
年春花差点没反应过来,上辈子那个唯唯诺诺的陈容芳敢这样和她说话?年春花想起来了,现在陈容芳还没倒霉呢,难怪这么硬气。
年春花呸了一声。
刘添才和洪顺对视一眼,现在陈容芳不想养、或者说没办法养福团,年春花要养本来是件好事,可是不知道楚志业和媳妇李秀琴同不同意。
而且,洪顺目光如炬,觉得年春花不像是个善人。
他说:“叫社员们来开会。”
书记牵头,很快,就近生产队的每家都派了个代表过来。
一听说是要重新讨论福团的抚养问题,队员们都不乐意。
“怎么回事儿啊?当初不是楚志国家养福团?说的好好的怎么变卦了?”
义愤填膺的人太多,这年头谁都不富裕,又是在上工分的时候被叫来开会,都憋着一股气。众人七嘴八舌之下,陈容芳一张嘴,再怎么说自己实在是没办法,也显得苍白至极。
这时候,年春花大手一挥:“别人不养,我来养,她陈容芳丧德,我没有丧德,这个孩子我们志业养了。”
队员们见着神气十足的年春花,都没想到这个发展,这还是之前那个不占便宜就算吃亏的年春花?
陈容芳坚持说:“我真的没有对她不好。”
刘添才叹了口气,他也不相信陈容芳和楚志国是那种人,当初没人愿意养福团,只有楚志国愿意。
他把福团抱起来:“福团,告诉叔叔,你在陈容芳家过得怎么样?”
众人都静下来,等着福团的回答。福团一张白生生的圆脸,黑漆漆的眼睛好像有点怕这种大场面,一缩头,对着手指:“有衣服穿、有觉睡。”